美丽所在,本属观赏,谓有形事物的体现,用于音乐,也贴切不过。贝多芬说:“音乐,有人将它比作花朵,因为它铺满在人生道路上,散发不绝的芬芳,把生活装饰的更美。”
接触过很多音乐,中国的、外国的、古典的、流行的、摇滚的、校园的......不同的音乐总能带来不同的感受。有人在听巴达尔婕芙丝卡《少女的祈祷》而流泪满面,那是因为随着音乐的回旋,感受的不仅仅是耳朵的听觉,它触动的是心灵深处某种叫作泪水的腺体。而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辉照大地”,像风中的声乐,似云端的音符,那不 朽的涵义感召和净化着百多年来世界各地人民的心声。而听中国的琵琶名曲《十面埋伏》,会让你自自然然想到白居易老先生的佳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一“览”无遗。而闻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那种追忆无期、情意绵绵的况味,又总能勾起无限遐思。
聊到古典音乐,转而想到中国古典音乐中所包含的人文意味,想到在黄河岸边拂琴悲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孔子。想到在庙堂上裸身击鼓“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的祢衡。中国的古典乐自古是“阳春白雪”的路子,是文人、仕大夫,社会上层贵族的玩意,它和来自民间的民俗音乐格格不入,但也有雅俗共赏的异数。司马迁《史记》,春秋伯牙善琴,樵人子期路过。伯牙拂琴,志在高山,子期道:“善哉,巍巍乎若泰山。”志在流水,子期又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曰:“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视为知音。后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操琴。这便是让古时知识份子王伯牙和市井俗人钟子期产生共鸣的古琴曲《高山流水》由来的典故。
音乐是流动的生命,是一种以其节奏旋律 在时间的纬度里流动,通过乐章的选择和结合来表达感情的艺术。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城南旧事》,片中有这样一个场景。夕阳,古道,秋叶满地,破旧而颠簸的马车,小主人公英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回首望着来时归路,风中传来歌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此时的音乐已然超脱了音乐的本体,任何的言语,甚至是肢体的动作,都是多余。
世界上的语言有百多种,但音乐却是全球通用的语言。它不分种族,无关年代的久远,不同的人种用不同的文字唱“玲儿响叮铛”,唱“玫瑰,玫瑰,我爱你”唱"HEY JUDE"......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在不同的社会背景中拥有相同的愉悦和慰籍。
闲遐之余,独坐音乐长河的岸边,聆听那众多的不朽乐章,或高雅细致,或智慧灵性,或快乐苦难,聆听岁月翻卷带来的美丽,独自领受一份静穆淡远的心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