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唱过的歌，爱过的人和娶定的她
8月4日，北京，一场等待了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下，持续躁热的北京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一下子清静了下来。
跟齐秦约在他在北京居住的小区里面的一家会所采访，也是一个很幽静的所在。齐秦姗姗来迟，简单致歉后坐下，开始我们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访谈。
那天的齐秦，穿得也简单。聊得也坦然，来者不拒，包括对他新专辑的质疑，包括对他新感情的探寻，再复杂的疑问，都归于一个简单的理由或是简单的事实，都回到一种简单如你我寻常都有过的情怀。有些地方，简单地都令人诧异。
那天的齐秦，随性也随意。后来，我们的摄影师要求他打着伞为我们拍照，齐秦很自然的走进雨中，在大雨中仰起脸，一脸简单而坦然的笑意。
那一天的齐秦，脸上分明写着：一切爱与不爱，能与不能，都是一种情怀，都已释然。
对话齐秦：有一种爱叫做情怀
文：本刊记者/卢世伟
摄：本刊记者/文立明
A：《音乐周刊》
B：齐秦
音乐情怀篇：
曾经为狼独行，如今为人民唱歌
少年沧海难为狼
A：刚刚出版的这张《美丽境界》，收录了很多早期台湾民歌时代的作品，记得在从前的访问中，你也说过，你的音乐最初是从民谣开始的？
B：最早开始的确是民谣，但是我又喜欢摇滚，只是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我的声音比较干净，唱摇滚的通常都是声音比较沙哑，比较有动力，所以开始的时候我都是民谣摇滚。其实更早以前是唱小调嘛，《又见溜溜的她》，但是因为那些歌都不是我自己的创作，就是公司安排你唱的嘛，虽然说也在台湾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我个人感觉那也不是我自己应有的歌路，就是应公司的安排。
A：内地的歌迷对你最初形象的确立，就是从那张叫做《狼I》的引进版盒带开始的，在很多评论里也都是将这种歌路视为属于齐秦的音乐的开端。从小调到狼，这一步是怎样跨过来的？
B：因为我也听西洋歌曲，也听校园民歌，听的就比较多，比杂乱，你听的多总会受到一些影响，各种歌都能去表现，但是，总是会有你比较喜欢的路线。有一次看到EAGLES合唱团的专辑，那时台湾也是卖那种盗版盘，但是它有封面，一看，我靠，上面那8个人，站在海滩上，都是皮夹克，太阳眼镜，电吉它，皮裤，我一看，这个东西靠谱，我应该是走这个路线！后来我就慢慢往这个路线走。
A：那你这个路线一刚开始的时候走得顺利吗？跟公司给你设计规定的路线一致吗？
B：不一样，《狼》最初写完的时候拿给老板听，老板还说，你写狼干什么？狼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不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因为老板比较保守，都是做最流行的东西起家的，所以老板就把我冷冻了两年。
A：那后来怎么才被解冻的？
B：到后来合约都快到了，他说如果你再签的话，我就帮你出唱片，就用这个来加注，我当时当然是想出唱片嘛，所以就不得以，就跟综一又签了五年，前后共签了十年。后来因为版税的问题，因为当时我还帮别人写很多歌，一首歌是台币7000块台币钱买断，之后就跟你没关系了，而且我们是自己公司的人，就只能拿一半，3500台币，就全卖断了，此外，公司一整年才给我5万块钱台币的薪水，连我生活都不够，台湾的生活费都很高，我得靠在外面演出，在餐厅里面演唱才能挣够自己的生活费，那我就很痛苦，觉得这样待遇太不公平，后来就有点反抗的意思，我就故意拖着不出唱片，其实我写的很多，但我就是不拿出来，后来老板也大概知道了我的意思，就跟我说，最近杨林要出唱片了，你帮忙写一点啦，然后亲自送酒到我家来，说这是好的白兰地啊，马上态度180度转变。
A：呵呵，一瓶酒就把你给收买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允许你当狼了？
B：也不是。公司最初给我设计的路线，是让我穿白西装，白裤子，但是我不太适合走这种偶像的路线，我也长得没那么帅，身材也没那么好，充其量就是会创作一点，创作也是半路出家，也不是真正从小就学音乐的。但是我是创作人，我喜欢有我自己的表达。那时也刚从感化院出来，其实蛮悲惨的，话很少，别人问我以前的事情，我都说不出来，不愿回答别人，就是这样一种心态，人生观有一点点的悲观，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就比较苍凉一点，可能跟我的内心世界会有一点关系，也是从小的经验吧，从小就离开家，没有完完全全跟家里人有那么一段长久的生活，会觉得人生有一段路得靠自己一个人走，所以我的歌会反映出很多我内心的一些想法。但是我不喜欢直白地表达，我不喜欢那种直白的歌，像什么在转角的咖啡厅遇到你啊什么的，我喜欢写那种比较有隐射的方式，比如像《冬雨》啊，其实，别人了不了解我想说什么不重要，我是个说故事的人，别人听这个歌会有他自己的想法，像他听和他听的感觉都不一样，然后呢，可能每个人听到我的歌，回忆到他自己的人生，我觉得这就是歌曲最大的魅力，可以让每个人自由地去幻想，不一定要求要和你想的一样。
轻狂不知红滋味
A：的确，很多人喜欢听你的歌，就是因为在你的歌里，总能听到他们曾经很恣意的人生。伴随着内地流行音乐成长起来的那批人都知道，大概是1987、1988年前后的样子，在一片西北风的嚎叫忆苦声中，他们发现了卖磁带的柜台里，有一个穿皮衣的长头发小伙子牵着一只大狼狗，用一把清亮的声音，像撕裂的北风一样，让听到的人浑身一个激灵。这盘其实汇编了你多首成名歌曲的盒带《狼I》算是**最早的一批引起版磁带，很多人说正是这盒磁带，带动了**引起版的狂潮，带进了更多真正的港台流行音乐。这盘盒带对于当时拥有录音机的人来说，几乎人手一盒，当时在台湾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这边已经这么火了？
B：没有啊，那时两岸根本不通嘛，一直到1989，1990年的时候，两岸才开始三通，互相的探亲，那时我才第一次来到内地。第一站来北京。那时候就稍微听说了一些，听说内地的朋友对我的歌还蛮喜欢的，但是我不知道啊，我得去看一看。在北京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是峦树，峦树当时开个马场，就相约在马场，大家就烤一个全羊，我们就一起喝酒，我第一次喝二锅头，喝起来比台湾的高粱还顺，然后就喝得酩酊大醉啊，那时候就是黑豹乐队的一群人，像窦唯啊，那时候王菲还没有出片，还是跟峦树在一起，大家都挤在一个小屋里面，大概是十一月十二月左右，外面吹着风，很冷很冷，大家就在外面喝着酒，吃着羊，然后就挤到一个小屋子里面，很开心，聊音乐，有一点微醺，那时候王菲还很小，大概也就十**岁吧，然后就坐在一个角上，就跟窦唯他们聊天，聊音乐，边喝边聊，一起聊到早上四五点钟，我是早上**点钟的飞机，就从那儿直接去机场，边吐边走，车窗摇下来就吐，喝大了，那是我最难忘的一次。
A：你是特别爱喝酒吗？
B：也不是啦，因为爸爸是东北人嘛，吃饭的时候 喜欢喝两杯，小时候常常用筷子蘸一点让我尝尝，我也不是要天天喝，可能是爸爸养成习惯了，吃饭时就喝两杯，我也就跟着喝一下。
声音变老，是自然也是情感使然
A：你的歌刚进来内地的时候，正是内地流行摇滚和西北风的时候，都是很粗犷的声腔，而你的声音就跟这些有很大的区别，很清亮，这也是你给内地歌迷留下的最初的印迹，像你的这种声线，是先天的还是说后来也受到他人的影响，譬如说你姐姐齐豫？
B：我觉得天生有一定的关系吧，当然也有后天的关系。譬如说餐厅唱太久了，可能声带会有长茧，因为餐厅里面太吵了，就得靠吼，唱歌的位置不对的话，就很容易长茧，我还好，先前有跟姐姐学过一段时间，而且姐姐的老师李泰祥也教过我一些东西。
A：你这样一把声线，近三十年来，一直感动了很多人，也成为很多人辨识你的标签，但是在这张新出的《美丽境界》中，却有很多人发现，这把清亮的声线怎么好像被磨损得很厉害，变得很浑沌，于是不少人感叹，齐秦是不是老了，唱不动了？
B：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意见。你是说不够高是吗？其实早期的时候，我也觉得高音的东西比较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因为它比较高亢，比较激昂，但是现在，你说演唱《偶然》这种东西，你想激昂也激昂不起来，它本身就是比较抒情的东西。《张三的歌》也不是那么高。当然经过岁月的洗礼，嗓音也是会有变化，再加上心情的关系，这张唱片是刻意地把调子降了一点点，因为我听过玉置浩二的一张专辑，叫《酒红色的心》，他就是刻意地把调子降得很低，用一种比较whisper呢喃的方式来诉说故事，听着非常舒服，我就说如果我们也能这么做一张，用不同的声线，不同的方式来表达情感，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感觉，所以我们就稍微把KEY都降低了一点，第一个是比较温柔，不会那么冲，另外跟交响乐也比较能够合在一起，要不然你的声音会很突出。
当然我也不可能满足所有朋友的要求，但我必须虚心接受不同朋友的不同意见，我个人觉得其实还好啦，我是觉得，声音固然重要，但声音只是承载情感的一种工具，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情感表达出来，你唱着唱着你会觉得得很感动，别人也会很感动，唱的声音是什么样，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器乐也是一样，当你的小提琴拉到出神入化的时候，其实有的时候就算是有拉嗤了的声音，或者是弹吉它弹出了哧啦的声音，其实是很正常的，反倒是一种热情的表现。可能后是年纪有了，对这些东西都比较释怀了，没有像以前那么追求那样的完美，有时觉得完美会有些假假的感觉，太过于完美了，就不真实了，反倒真实的东西多半都会有些小小的瑕疵。也可能也是因为年纪的关系。
唱歌也是服务行业
A：是不是年龄越大，就越喜欢交响乐的东西？我们也注意到，很多老歌手在重新出来唱歌时，都在试着与交响乐合作，譬如说巫启贤和高晓松。你这一张，我们也注意到，是完全与中国爱乐乐团合作的一张作品。
B：好像真的是这样哎。至于跟爱乐的合作，是因为他们今年刚好成立十周年了，之前在2003年春分演唱会时也合作过。其实我们是有计划的，我们这张先做一张古典，下一张是做不插电的，都是我自己写过的东西，包括像《空白》啊，《自己的沙场》啊，不要再唱《大约在冬季》，不要在唱《狼》，我觉得应该把我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重新再演绎一遍，真正把自己的心情，用一种不同的音乐形态表现出来。当然也是要为某一个层次的人来服务，交响乐的东西，还真是上了年纪的人会比较喜欢，现在我觉得，我们也是服务业，我们是用歌声服务别人的心灵，为别人的心灵带来一些感动，或者是带来一些疗伤，带来一些契机，而不是说我们明星，都是服务业嘛，不过是人家是端盘子，我们是端声音罢了。
不爱《大约在冬季》
A：你刚才讲到，不愿再唱《大约在冬季》，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唱过太多遍，唱烦了吗？
B：有的时候是真的会觉得有点烦，因为这首歌曲，最主要的是，我本身没有想到这首歌曲会走红。我当时就是很简单的一种感觉，因为当时在台湾要当兵，马上要跟女朋友分别，就是这样一种别离的感觉，很平淡的歌曲，为什么大家会喜欢这首歌曲，我还蛮想不透的。而我自己蛮喜欢的一些歌曲，大家反响就一般。还有就是那一年（2006年），我的鼓手黄建福就是在跟我合唱这首歌时从台上摔下来去世的，那个歌我就没法再唱下去了，每次唱的时候，心里就会有很深的感触，就不再想唱这首歌。但是有时候就没办法，比如说去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演出，就非要你唱这首歌，有时去一些偏远的地方演出，人家就要你唱这首歌，他们就熟这几首歌嘛，像《狼》啊，《外面的世界》啊，《大约在冬季》啊，《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啊。但是，《外面的世界》我唱起来就不会烦，《大约在冬季》我唱起来就会烦，因为我当初并不觉得这首歌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这也有关系，但是我觉得 ，我还是要为人民服务，到了外地去，别人就喜欢听这首歌，那你当然还是要认真投入地去唱。
爱人情怀篇：爱过的人和爱着的人
王祖贤：爱过她，就别去伤害她
A：但是说到《大约在冬季》，谁都知道这首歌对你而言，对于爱你的歌迷而言，都还有一层特殊的含义，这层含义都与王祖贤有关。年初你的演唱会上，你也专门有过一段对于王祖贤的表白。这些年对于这个名字，这段已经过去的感情，你也一直都是很坦白的态度。但是前不久的《康熙来了》中，你好像说有很多年都没跟她联系过了？
B：不是，我们大概在两个月前还通过电话。不过确实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一直联系，偶尔，她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我去加拿大做演唱会的时候，也给她打过电话，想要邀请她来看，她也没有接电话，她有没有来我也不知道。然后，我觉得，电话里听她讲起来，她的生活过得很平淡，甚至于有些太过于平淡，因为加拿大温哥华那个地方像个小镇一样，都是比较像养老的地方，就那么一条繁华的街，平时的生活也就是打打球钓钓鱼，，也没有太多华人可以工作的机会，她在那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修心养性，是完全都在吃斋念佛，还是怎么样，我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她的言谈举止，我觉得有点走得太深了，影响到她对生活，对事物的看法了。
A：那你现在对她的关心，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已经从过去的情侣关系，变成了一种类似新人的关系？
B：当然，其实很早就这样了。男女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超过十年都没有结婚，那两个人也就这样了，结不结都一样了，好像没什么差别了。
A：那你有跟她提到过你要跟现在的女朋友结婚的事情吗？
B：她有问过我啊，她问我说听说你要结婚了，我说没有啊。
A：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们要结婚了呢？
B：因为我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男朋友，我觉得她应该是有了，但我不确定，也不想去伤害她。
A：那她是不是还是因为爱你才会问你这个？
B：但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能从我的角度，我只是善意地，我是出于善意的话对她说：没有啊，就是相处看看啊，轻描淡写一下。我说，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大家都很关心你啊，大家都希望现在还有一些很好的广告机会，你能出来拍一拍，大家见见面啊，然后她就哭了。我就觉得她可能有些什么事情不开心，但是又不方便问，不知道是情感的问题还是在宗教上带给她的一些困扰，不是还有一个传言说她出家了吗？我也问她了，她说没有，我想她也不至于，我只是比较关心的是，我问她你的身材恢复了吗？她说恢复了，我有一直在做运动，我现在 跟以前一样，我说那就好，我说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那样好的女孩，你一定要好好保持下去哦，很多朋友都很关心你哦，不要替我放弃哦，她说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讲到这里就比较开心一点，那就表示她的身材是真的恢复了，哈哈。
雅雅：她才是与我朝夕相处一生的人
A：那你跟雅雅是真的要在年底结婚了吗？
B：我想应该快了吧，我跟她相处已经四五年了，相处也非常愉快。中间当然打打闹闹也是有的，有一度还曾要分手过，但是大家也都挽回了。就觉得说不容易嘛，这五年不容易，不要轻易去放弃，有的人结了婚一两年就离婚了，五年也不是那么短的时间，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大家彼此去包容去理解，而关于未来的那么美好的一个图像，我们当然要尽量去把它促成。当然另一方面也是我已经到了年纪了，我要是再不结婚的话，将来我的小孩都要管我叫爷爷了，怪怪的，应该尽早成立一个家庭。我最向往的就是成立一个家庭，在外面怎么都没关系，回到家里还是有个避风的港湾，男人都是这样嘛。
A：那雅雅对你的过去会介意吗？
B：应该还好吧，我都跟她讲过了，而且不用讲她也很清楚了，都已经出书了嘛，而且很多报导也都说过了，我跟她父母也都讲了，说我就是一个这样子的人，希望你能够谅解，每个人都有过去。
A：你跟雅雅之间毕竟相差20几岁，她可能不介意，但是她的父母就没反对过吗？
B：没有，他们是到后来才知道的，我们决定了我们确实要在一起了，决定要结婚了，她爸才跟我讲，其实最初的时候我是对你有意见的，我说我明白，毕竟我们的年龄有差，谁会愿意把自己的漂亮女儿嫁给一个死老头子，对不对？不过他们还是挺客气了，就觉得我除了是一个艺人之外，其他方面表现的都还可以。然后跟她相处的时候，当然毕竟是北方人，总会有些自己的脾气，她的脾气也不小，有时就会杠起来了，然后她就会找她爹妈诉苦，她爹妈就给我发短信，让我多包涵她。虽然说女朋友年轻很轻，差我很多，但我也觉得也未尝不可，因为第一个你既然喜欢她，就要能够好好去带领她，我也希望她不要走歪路，跟我在一起，最起码不会让她饿着不会让她没地方住，不会让她会有一些不平衡的想法，我会教她一些心灵上的思维方式，等等等等，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会带她走一段人生的路，而且我肯定会比她早走一点，但是最起码我带她走过的路，她肯定会觉得很珍惜的，而且也不会后悔，那我们也会有后代，这就非常紧凑了，假如我走了之后，她要是愿意改嫁，我一点也没有问题。
A：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互相影响的，不只是你去带领她，她也会在某些地方悄悄的影响到你。譬如你在最近的采访中不是也说过，你以前不是很浪漫，现在就变得浪漫了？
B：因为我的上升在双鱼座，双鱼座就是很烂慢，又烂又慢，哈哈。
A：那你对她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B：因为我是山羊座，山羊座平常做事比较一板一眼，就是平常有点像军人的感觉，在家里就是一丝不苟，该怎样就怎样，然后突然有一天，我也可能是喝了点酒，就跟她讲说，你在我这一辈子当中，是我最爱最爱的人，然后她就崩溃了！因为我从来不讲这种话的，讲这种话太肉麻了，对我来讲。当然那天也是因为喝了一点酒，我就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就对她说，你不要以为我不在乎你，其实我是非常在乎你的，我就说祖贤跟我在一起的光阴是非常美好的，但是毕竟已经时过境迁了，到现在目前为止，真正跟我朝夕相处的，只是你，你是我最爱的人，当时她就决堤了，她说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哎，真的很感动，我说真的吗，真的有这么感动吗，我就想我错了，我应该再悠着点，不应该这么早就让她这么感动的，哈哈。
A：过去你为王祖贤写过一首《大约在冬季》，成为一世经典，那有没有想过，也会为雅雅写一首什么歌？
B：我的计划是在后年。我把创作的专辑放在后年，因为明年可能是做我的不插电专辑，我需要用两年的时候来寻找一种新的乐风，我不太喜欢这种原地踏步的感觉，或者是COPY，我觉得可能创作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太困难，但我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发展一种比较我个人化类型的乐风，我觉得就算是一首抒情歌曲，也可以用非常另类的一种方式，非常特别的方式来表达，不一定要用这种古典的，或者是POP的方式来做，完全可以有其他的方法，器乐也是这样，一把吉它可以用五十多种弹法，我需要一点时间，真正把自己心目中的一个类型的音乐，比较有个性的音乐表达出来，我把这个时间表放在后年。
A：我们这一行要跟很多名人打交道，他们大多数都不太愿意过多地讲到自己的私隐生活，越大牌的越是这样，但是今天你很敞开，好像你一直也都不太介意说到自己的私人生活？
B：对啊，因为我唱歌都已经唱了三十年了，大家对我的故事，我想年轻人可能知道的少一点，但老一辈的朋友对我的故事已经非常了解了，那我觉得，人生走到这一个阶段，我也已经习惯了，除了我是一个歌手之外，我们也是一种演艺人员，我们必须除了带给大家一些心灵的服务之外，也要给大家带来快乐，或者是一些不同的感触，所以有时候会有些绯闻，写一些你的缺点啊，写一些你的过去啊，怎么样怎么样的，那我是抱着一种服务的心态，大家茶余饭后聊聊天，也挺好的，你们只要快乐就好了嘛，至于说是你们说我什么，我也不会掉一块肉，对不对？我的人生已经非常豁达了，我也愿意接受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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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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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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