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我原本可以唱出更美的歌曲，
在夜色来袭之前使生命变得丰盈。
然而我的翅膀，扇动并且坠落，
一直坠落。
象流星一样消逝在死寂的天幕。

也许是永久苦难着，
我和你同样僵持、面对生活，
谁也不能找到来和去的方向。
即使我们痛苦着孤独的死在诗歌里，
腐烂的也不仅仅是尸身吧？

你说：孤儿。我们是这个城市的孤儿，
我觉得这远远不够。
不然，
我不会想起未来时就象夜色中被倒悬的蝙蝠。
沉默不语、焦虑不安。

而爱，我只把它当成寂寞的隧道，
在地的底下独自被穿行着。
黑暗。盲目。
在一些春天中很苍翠的日子里，
我挣扎着依稀看见它们的影子。
就象阳光被树荫筛选在地上一样，
有一种不真实和绝望的斑驳。

渴望在一个遥远而荒凉的地方打马离去，
马蹄决尘，背影渐远。
那些，将是最后一种被你们记住的线索。
于是还有后来，在一些夜色同样如水的夜晚中，
你们可以想象着老朽的模糊细节。把我，
悄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