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代言人齐豫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齐豫、潘越云《梦田》
记者:你和三毛、潘越云合作的那张专辑《回声》已经成为经典,你是怎么和三毛合作的?
齐豫:说因缘还是三毛她自己。因为在之前出了《橄榄树》,后来的第二张专辑还有几首她的作品。她自己很喜欢音乐,希望把自己的东西做成音乐。她喜欢的东西都是古典文学的东西,她的很多词都是很像古诗的那种,她拿来很多差不多二三十首,都是那种风格的。那个时候潘越云正好找我,觉得应该出一张属于女人的专辑。当时还有王新莲,她就是在制作部的一个创作歌手,我们就一起做。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三毛的书迷呀,看到她当然就想到她书里面的故事,就说哎呀干吗写《红楼梦》?应该写你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不把你那么多的生活写成词,就这样说服她,然后她就说好啊好啊,整张专辑她都是从头创作,等于讲述从她最年轻一直到她的爱情,后来到她的心情的一个转变,然后我们就开始做。
记者:其实之前你们就认识是吗?
齐豫:其实我不认识,她和李老师是多年的朋友,他们是同一个年级的,那个时候《橄榄树》的词他交给她创作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她,一直到她自己来滚石要求做这个专辑的时候我才看到她,才认识她。
记者:很多人都觉得你是三毛作品最好的一个音乐的诠释,总是把你和三毛放在一起。
齐豫:我觉得可能是。可是对我自己来说,你们都是隔一层纱来看,你们看到的都是三毛的文字,看到齐豫的穿着、听到齐豫唱歌的声音,或者是一些齐豫给你们的个性上的暗示,你们把两个就可以连在一起。可是当我认识她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个性是完全相反的,我觉得我是一个静态的,我是那种声音的,或者是说形象上的大家想象中的三毛,可是三毛笔下她所做出的东西只有像她这种行动派的才有可能,有那个机会去体验。她是那种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的人,我是那种想到什么坐在那想三天三夜都还没有动一个小拇指的那种人。看到她我会觉得她是非常热情的,而我反而是非常理性的,她是很直接的,非常非常感性的一个人,我们有很大的差异。
记者:你比她粗线条,也比较开朗是吧?
齐豫:粗线条很多的,是很开朗的。她的不开朗是有一些原因的,可能跟身体有比较大的关系,她从小身体不太好,那个时候她好像还不能上学,在家里面父母教她什么的,所以她的个性有忧郁的一面,她有一点极端,可能她有一些极度忧郁还有一些极度往外冲的那种。
■随性淡泊者齐豫
“有没有这种说法,自命清高的人,就不必接受挑战。”———齐豫《有没有这种说法》
记者:其实你在歌坛上也有26年的历史了,人家对你的歌声很熟悉,却觉得你不爱露面,很低调。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
齐豫:那一定是不喜欢的啦,跟我弟弟一样,他也是有这种矛盾。
不像有些人看起来很静,但其实他很喜欢出去,很喜欢上舞台表演。我们私底下看起来很活泼,可其实我们不太喜欢上台,不太敢上台的,这个对我来说一直是有一点点冲突、挣扎。我并不是惧怕人群,真的要我出来讲我还是可以。我弟弟比我更惧怕人群一点,可能现在锻炼得好多了。原来他是很不会讲话的,最近几次看他讲,讲得不错嘛。可是相对来说我没有把歌唱当成事业来积极的经营,是很随性的,所以你说做了26年,可是专辑还不到26张。我大概国语只出了7张有没有?最多最多两年出一张,这可能是我天生的个性,我就是没有办法说你逼着我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后天到了新加坡,明天演出什么什么……我都一直推一推,所有赚钱的机会一般来说我都把它推推推。
记者:你这样怎么养活自己呀?
齐豫:物质要求很低呀,所以还是可以养活自己。其实我不是你们所谓的那种明星光彩的那种人,我就是跟大家一样的一个很普通的人,那,只是说我觉得我很幸运,我可能三年出一张专辑,我可以吃三年。音乐作品对我来说,我没有办法达到商业产品,像生产线一样的生产。曾经就有人这样问我:你不要管制作嘛,反正我的歌做好了你就来唱嘛。你会唱歌你唱就是了,反正我又没给你一年出两张,或者两年出三张,你就当作这是工作,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可能这就是天性,我做不到。什么东西必须要在我的掌控之内,而且我觉得好像要负责任吧,你自己的作品以后永远代表你,上面永远印着“齐豫”。
唱歌对我来说,我没有把它当成赚钱的工具,只是它正好可以帮我赚到钱,一些生活费而已。这证明我根本就不喜欢演艺这个圈子,其实我并不适合这个圈子。
记者:是不是因为您这样一个原因,出道那么长时间才开第一次个人演唱会?
齐豫:对呀,我干吗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呀,我干吗要把自己放到这么样一个紧张的状态。而且我作品也不是很多,有些人可能作品很多呀,像齐秦的演唱会,他们可以一年一年的开,一年就有不同的作品,而我的作品并不是那么多。另外,人家开演唱会是来挣钱,那既然赚钱并不是我的最高指导原则,相对来说,我想轻轻松松地过日子。
记者:那你不怕人家会有种说法:那么长时间不开演唱会是因为她不行,没有人愿意听她呀?
齐豫:这方面自信我还有吧,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担心,我没有想到那件事情。
可能你积极地经营,就会有得失心,你今天要到那,如果我走一半,人家怎么看我,我到不了怎么办?我根本就没有要到那,我就是这样走。当然对于唱歌本身,我是很有自信的,我知道我自己分内的工作我做的是可以的。就好像是我以前讲“无欲则刚”嘛,我没有把柄,人家说有人被欺压或者说被威胁利诱,或者是去激你,要你去做某些事情,每个人对我都束手无策,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用什么东西来引诱你你会想要去做?我可能就是一个很随性、很淡泊、很闻风不动的一个人。
■单身妈妈齐豫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齐豫《九月的高跟鞋》
记者:很多歌迷在谈起你的时候常常会很好奇,因为你是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这个社会里和你有类似经历的人很多,你觉得做一个独立的单身妈妈的感悟是什么?
齐豫:我可能在很多事情上是神经质的。对于我来说我不觉得有些事情是人家怎么做你就应该怎么做,我觉得每个东西都应该是个案吧,当然可能跟你的个性啦,或者教育的背景也有关系,是不是能够处之泰然,能够想得开,或者是在某一种环境下去做你最大的努力。对我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有什么压力,我只能说以我作为齐豫的个性和能力去处理这件事,去做我所知道的最好的安排。我都没有特别去想它的难度觉得要吓死自己,没有觉得很简单或无所谓,自己尽力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记者:你的两次婚姻最后都没有成功,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失败呢?
齐豫:失败是有,可是我觉得还好。可能就是说一方面自己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个性适合什么样子的人,或者是你想得太天真。因为我是很会妥协的,很会体贴别人的,我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相处的,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不同的,或绝对的水火不容,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记者:那这样的个性为什么你的婚姻还是会失败呢?
齐豫:你这样但是别人并不是这样子的,我很能够配合,可以改变,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子,因为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环境或者是教育背景,反正统统都不一样,要在一起生活,耗损是很严重的。到后来我就会相信中国老一辈的人的话“门当户对”,其实是很重要的,这样容易沟通,可以共同走长远的路是最重要的。
其实对我来说,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沟通好,我可能太天真,我觉得个性不同的人是可以在一起的。到最后我就发现太不可思议了,一件事情我可以从这边看,他就要从那边看。你就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性,有这么大的差异性,再在一起下去是非常痛苦的。这种磨损的过程中,他失去了某些,我也失去了某些,在这种状况下,当然我觉得我很幸运,就是跟他可以和平的分开。我对待这件事情一直都很理性,也很理性地结束,最后都还是好朋友。可能所谓的伤害就是实际中的一些耗损。
其实(父母离婚)对小孩子来说是不太公平的,比如说在生活中怎么教她去面对这些事情。
记者:女儿是一直跟你过吗?
齐豫:对,一直到她10岁吧,最近她跟她爸爸过。
记者:她应该能理解母亲吧?
齐豫:可以。就是10年在我这里已经把她教好了。完全理解了,因为其实没有什么,就是你要跟她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希望她在两边都能够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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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香港演唱会的时候女儿也出现了,这次北京演唱会还会出现吗?
齐豫:这次就不会出现了,因为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小孩子在媒体前出现得太多,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要她和她爸爸住在一起。因为她还小,有了媒体的关注,会让她有一些不好的反应,所以我会隔绝她,让她有一个正常小孩子的成长过程。
记者:那这些年就没有遇到真的能和你契合能够照顾你的人?
齐豫:到现在是真的还没有。我想他也不会出现了,因为年纪这么大了,可能到时候只是朋友吧,我只是觉得年纪越大,朋友越重要。我不会因为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次而产生恐惧感,因为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我不会用很感性的方式去看待谁,我都会分析呀,啊这里这里出毛病,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弥补。我倒不会说关闭自己,因为我自己可能比较有智慧吧,或者说经验多了吧。也蛮安于现在的状态,这种状态还是很舒服的,因为遇到感情的时候真的是一种耗损,是蛮纠集的那种,眉头皱的那种感觉啊。现在每一天很开心,不会轻易再尝试吧。
记者:你看你和弟弟至今都还是单身,你觉得是因为你们性格的原因呢还是环境的影响?
齐豫:应该没有什么环境的影响吧。
记者:这和做艺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尤其弟弟现在受的关注更多一些。
齐豫:对,他受的关注可能比较多吧。因为他和王祖贤两个人都是艺人,所以媒体对他们关注太多了。就算关注太多了,他们还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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