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老歌
打开 HI-FI音响,放入一张CD,按下PLAY键。周末,我将自己堆放在沙发上,燃起一根“老酒”,房间里萦绕不散的除了烟雾,还有一首首老歌。
对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伴随他们成长的是齐秦、罗大佑、苏芮以及后来一些商业化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的歌手。那一年,北方的风漫卷着滚滚黄沙呼啸而来,齐秦以他的奇崛而自我出现在大众面前,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寂寞,在寂寞中更加接近音乐的高贵气质。所以,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人对齐秦的老歌有一种特殊的偏爱。
齐秦的老歌从两只音箱中倾泻出来,“狼”、“垭口”、“外面的世界”、“空白”、“花祭”、“狂流”、“自己的沙场”。。。。。。。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回忆,如此旁若无人,如此喟叹感伤,如此铭心刻骨,又是如此地美好。
岁月无痕,往事越来越远。在每天上班谋生的没有心情、动荡不已、匆匆忙忙之后;在商业的齿轮里愈来愈显得机械和物化时;在夜寂无人,一个人最孤独的时候,听一听老歌,很久以前拨动我们心弦的那些旋律再次响起时,疲惫而蒙尘的心灵仿佛得到了些许慰藉。
老歌让我们追忆以往的平凡事物。内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让我们希望这些事物化为永恒,我们太爱永恒了,愈不可得到愈爱,不变却像一个永不企及的梦,在生命的经历中一次也没有发生过。怀旧让人对于现实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距离感,所以,老歌也让人对已逝的东西脉脉含情,对现实感到朦胧,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也许,有一天我们将老去,模糊得连相片也看不清,但那又怎样呢?还有老歌在我们的耳畔响起,在我们的心中回荡。那过去多么美,它留在童年里,留在少年里,留在青春岁月里,时时揣摩,历久弥珍,永远不会褪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