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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5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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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2
天亮时我们吃早饭:面包和奶酪或香肠。我记得父亲总是喝点葡萄酒,有时也让我尝一口。我一边吃东西,一边第100次数猎物的数目,然后倒在毯子上昏睡,打猎的枪声只能让我睁开一只眼。
我们从不在一个地方打猎,每次都是新地方,每次都如同一场演出。
我开始打猎是为了和父亲、和亲人在一起,后来打猎成为我的爱好。海明威说,打猎是与生命建立一种密切的个人关系的方式。我同意这种说法。与生物在一起,你要生活在它们中间,观察它们,理解它们,有时也杀死它们。打猎时,你在世界之外,在时间之外,你忘乎所以。打猎培养你的耐心,有时一个猎物会让你等待整整一天。打猎时我忘记痛苦和疲劳,因为我乐在其中。
在卡尔多尼奥儿童队时,打猎让我和启蒙教练泽内雷吵了一架。在1979年,我进了42个球,助攻了20个球,是“希望中的希望”。一个周末,我照例和父亲外出打猎,没有参加周六的训练。泽内雷是镇里的面包师,过去曾在丁级队踢过球。周二他一见到我就说:“哈,又看到你了,猎人渔夫,欢迎你回来。”
他居然称我是猎人渔夫,这怎么行?我一气之下掉头走了。如果说今天我很有自尊心,当时更加厉害。4天后有一场重要的比赛,3个队友到我家里劝我上场,我回答说:“不去。”经过几个小时的说服,我才同意参赛。
比赛之前,球队主席、镇里的水管工对我说:“看你今天踢得怎么样,猎人渔夫。”上半场我进了5个球。中场休息时,我走到他面前说:“够了吗?或者您还要其他进球?”下半场我又进了一球,比赛的最后比分是7比0。
从10岁开始,我不得不停止打猎,因为比赛频繁,也因为我害怕别人再叫我“猎人渔夫”。10年之后,我在佛罗伦萨经不起野鸭的诱惑,又重新拿起猎枪。
伤痛,我忠实的情人
我在卡尔多尼奥儿童队开始小有名气。1980年,在我13岁时,维琴察以300美元买进了我。维琴察没有儿童队,要在少年队踢球必须满14岁,所以从当年9月到次年2月,我只训练不比赛。第二年,维琴察取消了少年队,我又有一年不能参赛,但我有幸随同一队训练了6个月。从1982年开始,我加入了一队。
当时维琴察是丙级队。在维琴察的头一年,我开始习惯冷板凳,这是我平生最可怕的噩梦。事过20年,我觉得乔治教练这样做是对的,我毕竟才16岁。第2个赛季,我的踢球空间还是不大,只参赛6场,但进了1球。维琴察想冲进乙级联赛,但没有成功。
从1984年起,教练正式让我参加一队。我参加了29场比赛,进了12个球。这是一个辉煌的赛季,我踢得出色,这是我走向职业球员的起点。维琴察因为需要钱,开始在球市上拍卖我。
最想要我的是桑普多利亚,但该队主席曼托瓦尼在关键时候因心脏病住院,转会一事遂无下文。在对我感兴趣的球队中,佛罗伦萨主席庞特洛伯爵出了150万美元的最高价,维琴察立即接受了,我对此不能说不,因为维琴察需要钱。那是1984年5月3日,想不到两天后发生了悲剧。
5月5日,维琴察对阵由萨基领军的里米尼。开场不久,我首开纪录,1比0。后来我从后面追赶一个球员,突然滑倒与他撞在一起,右腿关节严重骨折。我当时感到有一把刀子插在腿上。 一个月后,在法国圣艾蒂安医院,布斯凯教授为我动了手术。当时这种手术很难,不少球员因为同样的问题告别了足球。手术进展顺利,但也很可怕。手术时医生用钻头在胫骨上钻孔,用刀将肌腱割断,然后将肌腱通过胫骨孔拉紧,最后缝了220针固定。明白吗?220针。
当我从麻醉中醒来时,我很害怕。我的右腿萎缩得如同胳膊,我像个有三只胳膊一条腿的畸形儿。剧烈的疼痛摧毁了我,绝望之下,我对坐在病床前陪我的母亲说:“妈妈,如果你爱我,你就杀死我吧,我实在受不了啦。”手术后的两个星期中,我的体重减了12公斤。 |
想了很久,心里荡漾依然没有开口,梦了很久,漂泊的心依然没有停留,爱了很久,见面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走了很久,徘徊的步履却特无从挽留,问了很久,永恒的爱情到底有没有,坚持了很久感觉中,我一无所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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