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齐秦,是在我家那台21 寸的彩色电视机里。齐秦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低吟浅唱。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上的表情坚毅且悲伤。他唱的是《大约在冬季》。那年,我还是个小学生,对一切懵懵懂懂……
第一个能让我真正沉溺的歌者,是齐秦。中学时代疯狂地爱上齐秦,爱上他那清冽孤独的嗓音,爱上他如我前世乡愁般的音乐,爱上他忧郁深情的眼神,他与祖贤的恋情时刻牵动着我的心,同他喜,与他悲。那时候忙学习,没有更多精力去关注电视和报纸,理解我的母亲会把她从电视报纸上获知的关于齐秦的最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为此,我一直感谢母亲,是她的理解和开明,让我能一直理智且坚定地支持着小哥……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刚刚迈入的大学校园门口。刚刚下火车又晕车的我,望着一大堆行李傻了眼。这时是他款款从高处走下来,提起我沉重的行李,微笑着对我说:“同学,我帮你。”那年,我19 岁,情窦初开,校园里9 月的阳光让人心醉……
第一个真正我心动的男孩子,是他。当他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的刹那,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撞鹿”。他高大且干净,笑起来会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说话语气温和,待人彬彬有礼。当时的我,跟屁虫一样走在他旁边,听他介绍着学校的基本情况,听他说着新生入学应该注意的事项,傻瓜一样的猛点头……
第二次见他,是在新老生恳谈会上,他居坐在主席台的中央,原来他竟然是我所在班级的代理班主任!会上照例是新老生代表发言等等,待到自由交流时间,新生突然起哄叫他给大家唱一首歌。他大方的同意了,但是要求必须有一新生和他合唱,而那手指竟指向了我,而他要唱的――是《大约在冬季》……
那日合唱时的忐忑欣喜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温暖心头。那日散会后,我们或是无心或许有意地走在人群的最后,相互攀谈,才得知我们有着共同的偶像,当我们一起说出“齐秦”这个名字时,彼此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欣喜……
因为共同的爱好,平时与他接触便多起来。他是铁杆小哥迷,收藏了很多小哥的磁带和CD,这对也爱小哥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在他那里我听到好几盘我一直想买而没买到的正版专辑。听他侃侃而谈对齐秦音乐的见解和感触,让自诩“齐迷”的我相形见绌。和他相比,我只是单纯肤浅地喜欢着小哥,对他恋情的关注程度甚至胜过对他音乐本身的关注,而对他的音乐从未做过深层次的挖掘和思考。而他教会了我用心灵去聆听…
我们常常见面,交换自己收藏的关于小哥的家当,什么磁带,CD,海报或是剪报,只要与小哥有关,我们都关注着。我们就这样一直“资源共享”着,直到有一天,他郑重拉起我的手,深情地对我唱起那首经典的《这一次我绝不放手》,我就知道,我已经无力拒绝他这样的爱情宣言,一生都将深陷在他的情网里…
大学毕业后一年,我们结束了5 年的恋爱长跑,幸福地步入了婚姻神圣的殿堂。现在的我们,一如其他普通的恋人一样,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生活。不同的是,在我们心底有一个共同的永远的好朋友,闲暇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谈论他,会靠在一起闭着眼睛静静地听他的音乐。
12 月25 日,上海体育馆。在满场的欢呼声中,我们永远最爱的朋友站在舞台上,为我们用心歌唱着,那一刻恍然若梦。当那首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在耳畔的时候,站我旁边的他突然停止挥舞手中的荧光棒,转过身紧紧握住我的手,望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现在你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你的面前,你幸福吗?”
是的,是的,我非常幸福,我的眼泪欢快地流下来,在心底滋润出一朵美丽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