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很欣赏何训田和朱哲琴的特立独行,从《黄孩子》开始,我便关注他们,后来《阿姐鼓》、《央金玛》,一共才有三张专辑,这中间过去了十多年,从数量上看,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听朱哲琴的专辑,听到前几首,我真没有太大触动,但是能感觉出音乐里面的元素比过去丰富得多。中国人有个毛病,总是想在音乐里面加入太多的东西,总怕表达不清楚,结果罗哩罗嗦的。后来朱哲琴回答我这个疑问,说何训田一首曲子其实包含的容量相当于一张专辑。她这么说我能明白一点,他没有去按一首歌的方式创作一个作品。但是从第三首歌开始,我真的被震撼了,妈的,太好听了,构思太巧妙了。我现在还没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我能感到,这俩人十年间真的没闲着,功力摆在那里呢。
<P>然后我就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其实像何训田、朱哲琴这样的人在中国的确很多啊,比他们有才华的人也不少啊,都他娘的死哪去了?怎么这么多年能像他们这样做出来的音乐却很少呢?也是十年前,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对我说:“哥们以后一定要做出特牛逼的音乐。”我说:“支持你。”他又说:“但是我现在没有设备,我要先做点挣钱的音乐买设备。”我当时心想,你丫就别指望自己做牛逼的音乐了,这辈子你注定是一个垃圾制造者。事实上,最后他连制造垃圾的资格都没有达到。只要你有为钱奋斗的想法,你就会走上不归路,这东西跟吸海洛因没啥区别。如果你老老实实说:哥们喜欢钱,不怕人戳脊梁骨,就做拉及音乐。我也佩服你是个有脊梁的人。所以,在这里我也顺便提醒那些“音乐人”,别跟我谈音乐梦想,有夸夸其谈的工夫,您都能写出一首曲子了。至少,“音乐”在我的词典里还归在纯洁的范畴。相反,我更喜欢你谈经营之道。</P>
<P>中国有很多这样的“音乐人”,我很羡慕他们在商业上的成功,他们成功地经营了自己,但我回避他们鼓捣出来的声音(请原谅我在这里不用“音乐”这个词)。我总喜欢拿格什温的那段话说事。有记者问他:“宁丫是歌词先出来还是曲子先出来?”格老师回答:“合同先出来。”这种姿态的人哥们也佩服——不虚伪。我最烦那种拿音乐装孙子的人,说句粗俗点的话:其实就是一个操逼的事儿,你丫非包装成浪漫的爱情故事。</P>
<P>听了朱哲琴的新专辑,受到了一点刺激,这种刺激好久没有了,这种刺激来自我这么多年对中国音乐的失望,能让我看清楚很多问题。每当我在唱片店的犄角旮旯寻找一种我想听到的音乐时,结果我总是失望而归。我没有什么奢望,中国哪怕有10个像何训田、朱哲琴这样的人,我都觉得乐坛不像今天这样操蛋。</P>
<P>而朱哲琴的再次回归让我看到巨大的反差,同样是音符,怎么不同的人做出来就那么不一样呢?让我觉得最滑稽的是,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怎么就那么一样呢?我无意去否定那些做商业音乐的“音乐人”,他们也在实现自己的价值,只不过是跟音乐无关罢了。我也无意在这里替何训田、朱哲琴宣传,我只想表达的是,我听完后受到了刺激。</P>
<P>写到这里,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想借事说事,甚至有点恶毒的抬高一个人,打击一**,对,我就是这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