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感觉的确很好,那就再谈谈小时候的零食,我说的仅仅是北京的小朋友的生活。
先说冷饮:可能是个小孩就爱吃冰棍,那时的冰棍大概分三种:3分的红果冰棍,5分的小豆冰棍,1毛的奶油冰棍。现在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小豆冰棍的味道了,也许当时算中产阶级,吃便宜的觉得亏,贵的又不舍得,所以吃的最多的就是小豆冰棍了。我的吃法一般分两种:一是舔,二是咬。舔的原因估计还是舍不得,总觉得那样吃的是时间会长一点。再后来有了3毛5的蛋卷,类似今天的可爱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倒圆锥形的冷饮,当时只有跟爸爸妈妈出去时才要着吃。双棒好象也是同时期的,比今天的双棒含奶量可高多了,好象也是跟着父母时才吃,我一个,分他们一个。后来上了初中,有一种流行且便宜的冷饮,叫“冰壶”,2毛5一个,其实就是软包装汽水冻成冰,不明白为什么流行,只记得放学时,男男女女,每人嘴里叼一个,跟奶瓶似的,甚是不雅。
再说说其他零食:泡泡糖估计大家也都爱吃,最好吹的是当时5分钱一块的一长条的泡泡糖,纸是一半白一半粉的,比现在的“大大”好吹多了,武汉出的,要是一次吃两块就更好了,能吹出一个和头差不多的泡泡,“啪”的一破,就糊在脸上,象面膜一样。。。。当时还有一种1毛钱一小袋的白粉,酸酸甜甜的,里面有个小勺,不知道北京小朋友还有没有印象,我至今不知道它是什么,只记得上课时每个同学都左手一个袋,右手一个勺,有滋有味的偷偷摸摸的吃着。巧克力在那个时候算是奢侈品了,当时有一种威化巧克力,好象5毛钱,红纸包装,非常好吃,比现在的德芙差不到哪去。不过我当时好象最爱吃的是鱼片,3毛8一小袋,先用牙齿撕开袋,然后精打细算的吃着,把碎的分给猫咪一点,最后把袋子吹鼓,一巴掌拍下去,随着“啪”一声响,吃鱼片的全过程结束,感觉很好。:)
小时候的零食其实很多,虽然包装简陋,远不如现在的漂亮,也不如现在的方便,但是我用牙齿撕开鱼片口袋的那一刹那的喜悦,好象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最近流行写《咱那时候的……》这样的半命题作文,有《咱那时候的动画片》、《咱那时候的衣服》等等,都是一帮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出生的人写的。一转眼,我们这帮人也到了怀旧的年龄了。哎,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今儿小弟我手痒,想来想去,写一写咱们听过的歌曲吧,现在KTV里老少爷么都好这口儿,我也就跟着起起哄吧!
时光在指间倒流。对我来说,小的时候最早听的歌曲,是《天黑黑》,一首闽南语歌曲,这首歌前段日子被孙燕姿翻唱过,听的时候很小很小,在外婆的背上,上初中的时候外婆去世了,每次听到孙燕姿在唱片里唱“天黑黑”三个字,就有一种流泪的冲动,那是一种在都市的喧嚣中久违的冲动,仿佛有一双手把你一把拉回二十年前的单纯岁月。后来就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听这首歌的时候我读幼儿园中班,唱歌的是一个在读小学一年级的女生,当时感觉唱这首歌的都是有文化的人,受过教育很有觉悟,同时期的歌曲还有一首说不出歌名的歌,歌词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老师说,好好好,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后来这首歌被改成了——“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线一拉,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被我们改歌词的歌还有东芝的广告歌,原来的“TOSHIBA,TOSHIBA,新时代的东芝”被我们改成了“偷去吧,偷去吧,大家的东西”。
读小学的时候听过的最有印像的歌是《让我们荡起双桨》,那是第一首让我觉得歌词有水平的歌;还有就是那首无数次被重复的《学习雷锋好榜样》,学校为这首歌举行过大合唱比赛,小弟我还因为在比赛时不太严肃而挨过老师的批评,有点傻的场合,全体穿校服,那情形用北京话来说就是“事逼儿事似的假扛”。
后来“小虎队”来了,仿佛一夜之间,人们对歌曲的认知开始改变,出唱片的不必再是电视里那些拉着长声直到观众鼓掌才肯罢休的歌唱家。当时很流行的歌曲包括《青苹果乐园》、《逍遥游》、《星星的约会》,现在听起来觉得胃部很不适当年却是那样的津津有味,电视里偶而还会看见这三只小虎的身影,他们今天显得有点老态龙钟,吴奇隆的额头上有了一些皱纹,陈志鹏的腰部甚至有一些赘肉,很难想像当年他们曾经在舞台上载歌载舞。同时期的还有“草蜢”,也是三个人的组合,如今更是老得不成样子了。再有就是记不清一共有几个人的“红孩儿”,唯一听过的是他们的那张《摇摆女郎》。还有一位哥么在“央视”的春节晚会嘶喊着“让我一次爱个够”,至于费翔,咱们也就别提了,这么老的偶像还请出来,想起他现在那副衰老的样子就不忍心。哎,人哪,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总有灭的时候。
上初中的时候,比较流行郑智化,有他的《水手》、《星星点灯》,哎,这些歌名今天写出来是这样这样的老土,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想的!乐队有“唐朝”、“BEYOND”,海峡彼岸还有一个叫林志颖的人,此人红的时候竟然比同时期的周华健还红。香港方面,开始有“四大天王”的称呼,这四个人的名字我实在是不想再打出来了,他们已经折磨我们够长时间了,其中那个姓张的,出了一张《吻别》,当时在全中国都火得不得了,电视里经常播他的MTV,一点都不亚于今天的“脑白金”广告。
一直到了一九九四年我上高中的时候,大陆歌坛才背着我火了一把,仿佛在一夜之间有了生机,魔岩三杰和校园民谣开始兴风作浪,还有林依轮、高林生、郑均他们仨,很多很好听的歌塞满了一九九四年的日历,很多今天我们仍然能看见仍记得的歌手,在那一年,从他们的嗓子眼里跑出至今都纠缠在我们记忆中的旋律。《同桌的你》、《赤裸裸》、《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等等一系列歌曲,给进入大陆多时的港台音乐以迎头痛击,北京音乐台还为此举办了“辉煌94”这样的颁奖晚会,一个个音乐人轮流上台从主持人手中拿到一个固体,下面还有掌声鲜花什么的,看上去很臭美。
时间到了一九九五年,大陆歌坛又开始恢复了她原先的平静,除了年初一个叫高枫的哥么出来扯两嗓子《大中国》以外,后头什么罗中旭啊、戴军啊,也就一般般,那一年还有一首《祝你平安》吧,歌词中不断地重复“祝你平安”,怕你记不住就这么折腾你,这使我第一次感受到流行音乐是这样地不顾听众的死活。
再往后就更没什么了,九七年,一首《心太软》像潮水一样冲进了整个中国的版图,走在哪个城市的街上都能听见这首歌,唱片封套上三十岁的老男孩任某某仿佛在跟你说:“怎么着,就让你们丫听着这首歌度日,想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哎,只能听呗!此人后来和一个叫“小虫”的创作人炮制出了很多旨在减少人们荷包重量的歌曲。同时期的还有伍佰,被称为“台湾摇滚第一人”,词和曲都很缠绕,上岁数的最好就别听了,他的歌挺累人的。
这些歌听啊听的,整个学生时代也就这么过来了,有一天老了,坐在一棵歪脖树下,秋风在那乱刮,落叶一个劲地往身上砸,我就站在树下跟我孙子说:“这些啊,就是咱那时候的歌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