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终究还是记不起是哪一夜了。疲倦像是一只没有睡醒的狗布满了身体。
即使是眼睛通红,微弱的星光还是要从车窗外闯进来,独自开车赶往我所寄居的城市。
轻轻打开收音机,变换频道。几乎相同的语气、相同的腔调以及相同的口音说着几乎相同的事。都在关心你身体的某个部位是否出了问题,就像全世界所有的密封都会失去方向。车在往山下,讯号断断续续,最后就只剩下些杂音。顺手又换了频道,还是照旧,也就懒得理他,反正翻过这座山后就可以躺到床上去了。慢慢的耳朵里的杂音钻到了脑袋的深处并停留在里面,好像很多年前的电视机也一样收不到讯号闪耀着它与生具来的雪花。要命。许久,雪花似乎消失了切隐隐传来蟋蟀的鸣叫,随后一股莫名的孤寂由远处向袭来。我被击中了,好像流星坠到了海里,掀起的波浪向四周努力扩张,月亮的倒影被扯成碎片,胸中一片荒凉,荒凉的可以把整个世界装进去。雨在下落;风在唱和。我再没什么力气了。只好把车停下,朝着夜空大口大口的呼吸。慢慢的等待心平静下来。
即使在过了十多年后的今天,没想到这首歌依然对我会有那么大的冲击,而且较年少时来的更强烈,更深。什么原因呢?
少许,渐渐缓和下来。向四周望去,在哑口的上的空中,泛着微微的光芒,那是我的城市。我要到那里去,可终究我应该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