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之齐秦 场记4(转载自央视论坛,大概现场记录,有很多错字。)
朱军:听了哥哥写话,想的最多是什么。
齐秦:想到了就是说,以前其实他虽然对我们比较严格,但是呢,其实我也跟他打过架,但是始终来讲,因为他毕竟大我们十岁,其实长兄如父,爸爸现在也不在了,哥哥还是积极为我们这个家庭做很多维系工作,维系着兄妹之间的感情,姐弟之间的感情,他始终是我们这个家庭的核心,然后我跟齐豫的工作性质是四地奔波的,还是靠哥哥维系着家庭的感情,像冬天的一个暖样一样,一直照耀着我们。
朱军:刚才谈到有关你对你的家,你对家庭的描述,是一个比较传统式的中国家庭,严父慈母,兄弟姐妹,大家都在一起,围在炕头边,红红火火的过日子,是这样一种景象,哥哥的谈话中让我觉得心中多少有点酸楚,爸爸说我的一场肝癌,能使得自己的儿女团聚,回到自己的身边,我又觉得离我们传统式的中国家庭差得又太远太远,你觉得呢?
齐秦:我想在内心的深处里面我们其实是没有距离的,但是在现实的生活当中,当然有很多的无奈,比如说像父亲有自己新的家庭,我有一个弟弟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叫齐湘,妹妹叫齐宁,妹妹在美国念UCLA,念机械工程细的,齐湘也是在美国的学校,在外文系,在香港的中文大学当讲师了,他们念书都非常好,也是因为另外一个家庭,母亲跟他分开,哥哥在国外求学,姐姐念书,自己又被关在感化院,整个的家好像支离破碎,没有办法经常在一起,就因为这样一个距离,大家彼此在内心的深处反而特别想珍惜这样一段感情,大家都有一个经验就是说,其实你每天都在一块的人呢,反而容易吵架,容易发生很多的摩擦,反而你离得越远的一些朋友,可能因为距离的关系,你会特别想念他,特别想维系这份感情,这是非常矛盾的,在人的内心非常矛盾的,离得太近容易伤害,离得太远又要去追求,这是人的通病吧。
朱军:让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离得远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心里还有一种思念,这种思念的牵挂,其实你要真正的享受起他的时候,挺美的,老在一起,真的免不了因为大事小事有一些摩擦。你在一起有摩擦的时候很生气,你分开的时候,当你思念他的时候,你觉得这个摩擦都是幸福,就摩擦起来的时候,觉得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呀,虽然有摩擦,但是还是那么的快乐,但是就这个意义上来讲的话,我觉得我还是真诚的祝愿里面,祝你们兄弟姐妹经常能团员在一起,经常能看一下年迈的母亲。现在回到你爸爸的问题,小时候因为犯事父亲肯定是单圆了眼睛棒打一顿,在你记忆当中,你第一次你犯了错误没打你是什么时候。
齐秦:是我从感化院出来那一年,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一整年,每天早上规定我的作息,早上五点还是要起床,要听一个钟头的孔中美语,学英文,六点钟要写小楷,写完小楷要写大楷,写多少多少篇,那时候已经七点半八点了,父亲会亲身起来为我煎荷包蛋,为我准备牛奶,吃完了以后呢,立刻就要回到房间去,开始背古文观止,到了中午,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开始吃饭,允许我稍微看半的钟头电视,就又要开始下午的一些功课,到了晚上,晚餐,到了晚上可能晚上比较轻松一点了,在我们整个家庭过程,当年齐豫已经到美国念书了,家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生活过得非常单调,一整年不让我出门,渡过这么一整年的生活以后,他觉得我跟这个社会可以慢慢相融了,可以允许我礼拜六礼拜天去看看电影,我也交了一个女朋友,我女朋友跟我说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到朋友家去,去了以后我又喝酒了,喝酒以后我又喝醉了,喝醉以后又闹事了,把这个生日的聚会弄得非常的糟糕,因为我自己喝醉了也不晓得,就弄的一身都是血回来,这个过程就不讲了,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自己手也流血了,回到家我父亲还没有睡觉,还在书房里写东西,他听到我门的声音,他头都没有回,他说你又杀人了,因为他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就跪在他椅子的后面,他还是没有回头,他就说,去睡吧,我就觉得非常的惊讶,因为以往他的态度,可能椅子就砸过来或者什么之类的,那天他特别的安静,用另外一种方法来面对这样一个,让我觉得更害怕,我不知道他等下又要干吗,那次的印象对我来讲非常委员的深刻,他只是轻描淡写他蓝看都没看我一眼,说你赶快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不要洗澡,因为喝醉了,你冲热水酒气会上来,你还是去睡吧,我还是多跪了半个小时,没敢睡,等他催促了很久我才去。
朱军:躺在床上都想什么了。
齐秦:在床上喝醉了什么都没想,就是想他会不会半夜过来把我纠起来,这次他反映太平静了,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都没有理我,到中午也没有理我,到晚上的时候才跟我讲,说怎么样,那个人怎么样,担心我是在外面是不是人打伤了,我就说没有没有,他比较放心一点,他说我真担心你出去,我担心不是说你被人家杀,我真是担心你出去把人家给杀了,所以他就就那一次的感觉让我非常出乎意料之外,他觉得我年纪也大了,他呢想要改变一种方法来教育我,我觉得这个教育的方法其实对我来讲反而是特别的有效,就是说,因为以前呢,一阵打骂之后呢,我该受罚的也受罚了,其是一样的我行我素,我也付出了代价,也很容易忘记了,反而他这样子一个劝导我的方式,让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那次以后,那是我最后一次犯事情,从那次以后呢,我就再也没有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在感化院三年已经是很大的教训,要不是因为那天喝醉,可能也,就是故态复萌,我觉得心里面有一些压抑的事,喝完酒就容易激动起来。
朱军:属于习惯性的。自己都按耐不住,后来你跟你父亲有过交流吗?对那次事件。
齐秦:没有,那次以后基本上我父亲对我放心很多,他感受到我自己比较能够理解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路,那时候我开始弹吉他了,也有到外面去求职,白天还是一样,该念书的时候,该看英文的时候还是念书,就是利用一些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到处去求职,后来终于在民族餐厅找到一工作,当然这个求职的过程也是非常艰辛的,一开始怯场,而且对自己非常没有自信,每一次上台唱歌,老板在旁边听,听你长得怎么样,我会很紧张,唱歌的声音会发抖,会唱错,每次求职的过程非常辛苦,一直到后来,在一个强生西餐厅,是两个民歌手自己开的餐厅,他也感受到,一个流浪的歌手,到处求职非常的辛苦,所以他就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你在我这边试试看,我在那寻找到我第一个唱歌的职务。
朱军:那样在民歌餐厅一个挣多少钱。
齐秦:那时候一个钟头是250块钱台币,一个月可以赚三四千块,相当与一千块人民币。那时候我白天在一家公司上班,晚上去唱歌,过得很充实,没有时候想别的事情,闲暇的事情去听一些唱片,去抓一些歌曲,那时候多半都是民谣的一些东西,其实也奠定了我在演唱方面的一些风格技巧。
朱军:那时候像一个练兵场一样,每天都在那练习,虽然很辛苦,但是呢,自己非常充实。
齐秦:尤其是领到第一个薪水带的时候,非常幸福,这杯子没有过第一次自己挣到的钱,期间也参加很多职业,去学烤面包,但是学了一个礼拜,连面包都没有摸到,光打这个蛋,去刷铁板,每天刷铁板,连续刷了一个多礼拜,也没有学到任何做面包的技巧,那时候因为比较年轻,就没有什么耐性,就后来又换到别的地方去,去工作,这样辗辗转转换了很多的职业。
朱军:你领到第一次正正经经属于你自己的薪水,
齐秦:就是大吃大喝一顿。
朱军:喝醉之后再打一架。
齐秦:没有许多,请一些朋友去吃东西,后来花了一点钱找了两个菲律宾的老师,有一次我在菩萨店里面认识两个菲律宾人,一个是弹爵士钢琴,一个是弹爵士吉他的,他们每星期给我上两天课,我给他们学费,他们断断续续教了我半年。
朱军:刚才你在这段故事当中给我们提到了女朋友,那个女朋友不是我们熟悉的。那是你的初恋。
齐秦:我的初恋其实在我小校的时候。很多人都有经营就是说,那个年头对异性产生一种奇怪的兴趣,就很想要去了解,就是说到底女生她们到底是怎么样,想要去认识她们,但始终我提不起这个勇气,所以小学那个时候每一次都有一个女生,我觉得她背影特别漂亮,每次都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内心特别的充实,始终没有跟她讲话敢跟她讲话,但是那种初恋的感觉就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