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们老了。但谁也不能够象这两位流行音乐家那样持久地感动我的心。
泡一杯咖啡、燃一支烟,聆听一首《冬雨》、《外面的世界》、或是齐秦其它的早期作品总是我难以割舍的享受。在那短暂的一刻,我静静地体验纯的、不含杂质的风花雪月。
齐秦很少探讨复杂深奥的东西。让女人留下别走,这朴素的要求几乎构成了他大部分情歌的创作源泉;而另一面,慎独---直视内心世界里纯真的自己,则是构筑起独一无二的齐秦自我的音乐。糅合了几种西方音乐元素的曲调风格,佐以俊逸优雅的正统汉语,营造出独特的齐秦氛围。齐秦的声线简直是难寻的瑰宝,音色纯粹、细腻、轻盈。高音区自如的游走、不加掩盖的轻巧换气给听者舒服飘逸的感受。齐秦大多数的配器秉承启承转合的传统审美趣味,乐队班子专业老到、珠联璧合。干净、本色的吉他从头至尾都是绝对的主角,即使用电吉他,也很少用效果器。合成器缓缓带出背景,让人印象颇深的是《寻》的开头那由远而近的救护车鸣声。贝司和鼓总是进来得恰到好处,高潮来得是那么自然、从容、淋漓尽致。最后合成器或者吉他扫尾,往往还伴随齐秦的那最动人的一声 "呜…… "。
由于地域和文化背景的差异,崔健音乐承载的内容比齐秦的要沉重许多。这个才华横溢的汉子要向人们表达的情感是那样猛烈汹涌,除了摇滚恐怕任何其它的音乐形式都只能是隔靴搔痒。
听崔健也远不象听齐秦那样轻松惬意。听《出走》和《假行僧》时我哭了,我第一次在流行音乐里体会到了力量和庄严。他象尖利的问号,穿透谎言和迷茫织就的浓雾、探究社会和人生的最深处;也象故乡的老酒,以最质朴最真的情感滋润被虚伪尘封的人们的心。歌词的文学造诣同配器和旋律的音乐天才交相辉映,都让人啧啧称奇。有谁能否认《花房姑娘》就是一首朦胧诗的典范之作?在摇滚里加进唢呐和古筝是崔健的独创,有荡气回肠的效果。唱腔粗犷自我、京味十足、不打算讨好任何人。有意思的是,崔健的东西只有在七十年代中期以前出生在共和国土地上的人才能完全搞得懂,在这之后或是在别的地域出生的人对他的很多东西可能会感到莫名其妙。这对他音乐的推广和延续是一种局限,但作为祖师爷式的人物,他对中国摇滚乃至对一代青年人思潮的影响至今是无人可比的。齐秦和崔健伴随我整个青春年华,让我得以偶尔逃离俗不可耐的现实生活。
我无法想象,如果中国的流行音乐从来就没有过这二位,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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