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

xiaotou

题未定

    枫，和很多在外追逐生活的人一样，在一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工作。枫很努力，也很聪明，所以很快就赢得了老板的器重。当然，这些无一不意味着付出，就像他脸上时常挂着的那抹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一样，其所包含的内容亦不得为外人所知。

                                                                                         一

　　由于工作的关系，枫经常出差。他出行时最喜欢的交通工具是列车，当然如果时间不允许的话，他也会选择飞机。但是对于他的感觉来说飞机太快了，往往是来不及体会就到了另一个地方。在空中的时候,他往往会感觉到飞机穿越的不是距离，而是他的生命；这些时刻，往往会有一些莫名的恐慌在他心头蔓延。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枫很喜欢坐在列车靠近窗口的位子上欣赏窗外的景色，那些不断移动的景色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逐渐地，枫发觉那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因为地方的变化而有甚么不同：一样的夜色，一样的月台，月台上路灯散出的光一样的昏黄，一样在月台上快速移动着的人们，就连那些人们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晦涩难懂。与此相比，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那长时间来飘逸不定的心情了。


    霓是枫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它们的相识就是在列车。

　　那一次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内，车上人很少，枫所在的车厢就零零落落的几个人。枫如同以往一样坐在车窗旁打量着窗外流动的人群。渐渐地，他的目光只剩下车窗上自己那张满是疲惫的面容，那张脸在沾满灰尘的车窗的映照中显得模糊不清。当他不经意间收回目光时，霓已经出现在了对面。当时她的嘴里叼着一只棒棒糖，脸上挂着一种完全如糖一般甜甜的笑容。可以藉此想象她眼前的生活一定也非常之甜蜜。

　　“你现在很开心吗?”看着眼前如此纯真的笑容，枫突然开始有了说话的欲望。但开口之后却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是阿，怎么你不开心吗？”她回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枫是一个很熟的人。

      当她看着枫时，枫看到一双十分清澈眼睛。

      “没有，有点闷而已！”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列车广播里开始有轻快的音乐传出，霓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摇摆，脸上清澈的笑容在车内淡黄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迷人。看着眼前这个快乐的女孩，枫的心情开始跟着轻松起来。

　　“可以知道你要到哪儿吗?”枫在问她。

　　“这次车的终点站，你呢？”她好象很善于反问。

　　“和你一样”枫又问道：“去做甚么？”

　　“找工作，我刚刚毕业，听说那城市有很浓的生活气息，而且很漂亮，这种城市是我所向往的。” 她顿了一下，又问：“你是那个城市里的人吗?”

　　听到她的回答，枫想告诉她：那城市的生活气息或许曾经很浓，但在那样的都市里，在物质文明的催赶及生存的压力下，是没有甚么物和人可以保留其本色的，那怕想生存下来也需要多层的伪装。但看到她灿烂、纯净的笑容时却欲言又止。

　　“不是的，我在那里工作，或许对于那座城市来说我不过是个路人，仅此而已。”在时间稍微停驻之后，枫说。

　　这时候她已经将另一只棒棒糖放入口中，当枫说话的时候她用眼睛静静的盯着她。

　　“那我们算是甚么呢，也算是路人吗？”一抹狡邪在她脸上的笑容中荡漾开来。

　　枫也笑了，在一张纸片上写下自己的号码后递给她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是朋友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枫的这个举动在很多人的眼中应该是有所企图的，可霓却没有这样认为，以后的时间里她聊的依旧很开心，最后她将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了枫。而枫则记住那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女孩，记住了那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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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很多人的眼中，枫是个沉默的人。他的同事是一些典型的现代都市人，他们经常会有一些饭局和聚会。枫曾参加过几次，但在那些瘋狂之中他卻興奮不起來，往往是脸上虽然挂着笑容身影却依旧落寞。他开始很少参加类似的聚会，更多的时间他会读一些自己喜欢的文字，在那里寻找生活的真相。

　　自从与霓相识之后，枫会常常想起那个列车上的女孩，并且开始期待看到那张带有清澈笑容的面庞，那总是会使他感觉他可以想起一些甚么来。

    或许，生活总是可以有一些让人意外的安排：几个月后的一个周六的下午，枫接到了霓的电话，他们约定傍晚见面。

　　他们的再一次见面是在市中心的广场上，看着迎面暮色中走来的霓，枫的心中竟然莫名有了一丝感动，毕竟在现代的都市生活里，人于人之间信任的建立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那一次枫买了各种各样的棒棒糖，霓将它们放在竹椅的中间，而她和枫各自坐在其俩边。她将其中的一支棒棒糖递给枫，然后就叼起其中的一根，将目光投向眼前游鱼般经过的人群中。

　　枫并没有吃那支霓递过来的棒棒糖，只是在细细的打量着她，夜灯下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甜甜的笑容，只是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迷惘。

    “工作怎么样了?”

　　“正式的没有，暂时在一家花店里做临时工。”

     “喔,那很适合你。”枫完全可以想象当她游走于花苁中时那美丽的情景，“不过那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或许是吧!不过或许我也只适合躲在那些没人的角落里包花。”

    广场上的五彩霓虹悄然间全亮了起来，那些不断变换的颜色洒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其上每一个人都在这缤纷中增添了几分光彩，包括那些忙碌于追逐行人的乞儿。可当其扫过霓清澈的笑容时，却陡然间黯淡如阴影。

　　“其实，在来这城市之前我已想到其可能会有与我想象中的想比会有一些不同；”她顿了一下，“可是，我没料到差距会如此之大。”

    她开始有点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在来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漂亮的东西，比如这广场上的形形色色，比如这些以前我认为只有一种味道──‘甜味’的棒棒糖竟然也有如此的多的味道，我刚才给你的那只应该就是酸的。”

　　“但同样以前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可以伤人的东西，我不明白那些眼神为何如此的锋利，有时候我总是会想到底是我太脆弱了呢，还是这根本就是现实?”

    说到这，她用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看了枫一眼，而他却无言以对。  

　  “不过还好，我现在已经开始学着适应这里而且寻到了一些原来想象中存在的一些东西了。”她笑容里甜美的感觉开始突破那些外在的阴影渗了出来。

   “我觉得他和其它人不一样，真的，我在他的眼里感觉不到那些可以伤害我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买花的人让我把花包好了却又送给了我。”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蜜，可枫却没来由的为她担心了起来。他想到花店是很多浪漫开始的地方的同时亦是很多有着各种目的之人出没的地方。

　　他们分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霓在那个晚上说了很多，而枫却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安静地听一个人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

    对于霓的变化，枫并不觉得诧异，因为他早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去而不返的纯真，让人含着泪水欣赏。

    枫剥开那支霓给他的棒棒糖放入口中，品了一下。霓说的没错，味道是酸的，而且有点苦涩。

　　夜色中他昂起头来看天，姿势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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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从枫懂事以后一段很长的时间内，他都认为自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不止一次听说过，在他出生以前，母亲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因为他已经有了个哥哥；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个没有得到过母爱的人。而随着他三岁时母亲的离世，他的这一想法就永远没有人可以更改了。从那以后，哥哥去了外婆家，父亲因要持家常常奔波在外，爷爷奶奶也不喜欢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他会是个孤独的人。

    他曾像其它孩子那样想以哭泣来获得一些他所应得的一些东西，可徒劳总是成为最后的结果；也曾试着从同龄人那里得到一些甚么，可在那些孩子在家人的爱包围下他根本无从突破。逐渐的他开始变的沉默，开始有了被遗弃的感觉。

    开始念书后,在周围人群的对比下枫的身影显得更为孤单。这时候的他已经无法同他人沟通。无数个放学后的傍晚,他都会坐在校园的草地上看着他的其它人一群群的走完，然后一个人走在清冷的夜色中。只有那些时刻周围一切是他所喜欢的：路灯挥洒着淡淡的昏黄色，那是一种温暖的包容；深湛夜空星烁如钻，那是一种关爱的表情。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往往会绽现无邪的笑容，朝着夜色或者星空。而其它时间，他的眼睛里都是空的。他逐渐喜欢上了一个人感觉，虽然那些惶恐的心情随时都会出现，但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一个人解决一切，当然方式也由他自己定。于是与他人的冲突开始经常发生，而他从来都只会用拳头与对方沟通，因此他的学生纪录变的劣迹斑斑。“一个生来就被生活遗弃的人是不能把希望寄托任何人身上的。”他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存在着，虽然他知道在别人的眼中那是不被允许的样子，虽然他知道他正在释放着阴影。

　　平淡的生活中，放纵就意味着沉沦。似乎在那个时候，枫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纯粹在读书方面而言，他做的一直都很出色，后来这也成了他不被学校开除的唯一原因，也曾让他错误的认为自己是可以掌握住自己命运的。

　　那些疯狂的成长在枫的感觉中是空旷而毫无依附的，真正的记忆仿佛是从洁的出现后才开始。

　　洁是在枫高三那一年转学而来的，于其他人相比，洁最大的不同是她可以在枫的身上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洁的眼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枫一样将衣服穿的如此随便而又舒服，他整个人显得如此的清瘦，清瘦的让她心中感觉到一些莫名的感觉。而真正让洁觉得他与众不同的是那存在于他眉目之间的那抹淡泊的神情。不知为何她确定，他完全不同于她听到的别人对他的所有评价。

　　他们真正的相识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那天的阳光非常温暖，洒在人身上异常舒服。洁走在足球场边的小路上，迎面走过的枫无意中将夹在书中的一张纸遗落在地，而他似乎没有察觉。当洁把它拣起来时看到了那上面的一首小诗，那是她曾读过的。

       “ 立在茫茫的黑中
        星子沉落,地球蒙着脸
        荒野灯火看似很近
        却永远悬在天堂的边缘
        闪烁而不可期的预言
        
        立在茫茫的黑中
        点亮甚么来照耀来路呢
        要不是靠着希望的星光
        启示着亮丽的明天
        可谁又能忍耐到黎明的来临

        黎明来了我将是一只早起的鸟
        褴褛的衣衫也能够褶褶生辉”

　　当洁看到这首小诗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欣慰，那似乎不仅仅是一个想法得到验证后的结果。

　　洁不知道的是枫在那个时候已经转身静静的看着她，并且看到了她在读那首小诗时脸上无意绽开的那抹清澈的笑容，同时那抹笑容亦如那个冬日午后的阳光一样荡进了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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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在他们的口中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那不是一些好的评价。但我知道事实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你为甚么不解释呢?”

    “解释?跟他们?如若事事都要解释的话，那岂不是会很累?再说，就算我肯解释，他们谁又真正能懂别人的心情呢，最终的结果还不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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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枫记忆中他和洁第一次说话时的问答，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逐渐了解对方，并走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起，枫逐渐迷恋上了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那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眼中寻到了包容，寻到了那种他期待已久的温柔。那时他并不肯定那就是爱情，只知道那些温柔陡然让其感到生命丰富了起来。而洁则只是喜欢微笑的灌注着他，看他做所有他喜欢的事。在枫的记忆里，那些目光清澈见底，仿佛世事洞明。

　　那些日子里，枫依旧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他以为自己已经握住了命运的手。他并不知道洁的压力正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因为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无法理解洁为甚么会和枫走到了一起；更重要的是洁远在他乡的家人也知道了一切。洁并没有把这些告诉枫，因为她知道外表看似坚强的枫之内心其实十分的脆弱；而她一向认定，自己不仅仅喜欢眼前这个男生的倔强，而且更痛惜他的脆弱。她只想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生活，然后用自己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抚慰他心中的每一个角落，如果能够做到这一切，她就满足了。当然有时她也会期待着枫可以为了自己有所改变。

　　“你应该学会适应，甚至改变，因为这是生活继续下去所必须的。”

　　“或许是吧，但是如果仅仅是为了别人，我做不到。”

　　“那我呢?你可以为了我改变吗?”

　　“我不知道。”

    枫一直记得那一次对话，并且他一直都在后悔自己的那个回答:”我不知道”，因为后来他知道可能是这句话让他错失了一生的幸福。


　　　　　　　　　　　　　　                                                              五

    在现在的都市中，存在着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在面对那些生活阶层比他们低的人群时总是会极力保持自己的优越感，却往往又会再那些人们面前做一些让对方所看不起的事情，而经常得逞的结果却又偏偏让他们认为这也是一种优越。

    那一次，枫看到一年纪稍长的民工因不小心在弄脏了一个都市青年的衣服，那年轻人却出口索赔。他一出口所要金额自然不匪，足以抵的上那民工忙碌一段时间的了。而那民工年纪虽长，但与那个和他相比完全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年轻人面前却单纯的像个孩子，满脸无奈但又不知该如何分辨。

    那时的枫在面对这些事时是从来不会保持沉默的，那一次亦然，却不料结果是在他用自己的方式替那民工讨回公平后自己却不得不走进医院。

    洁在得知消息后很快赶往医院，可焦急的心情却使她在途中遭遇了车祸。她伤的很重，枫赶到时得到的结果是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却可能永远无法苏醒。在等待洁醒来的那几个日夜应是枫人生中最漫长而又珍贵的，在感觉中他认为那足够一辈子回味而永不会退色。可他最没有料到的是当洁醒来后自己却永远的失去了她。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你可以在希望之中憧憬完美的未来，却无法看到那些残缺正在无形中悄然而至，如同一只艺匠们辛苦拼凑、布满裂痕的花瓶，虽然美丽亦永远蛰伏着崩溃。当洁在枫的期盼中醒来，当她挂着满脸的泪水扑到他的怀中，当枫不顾她满怀恨意的击打自己却将她强行抱住，当他拼命呼吸她的发香想将其永远拥有的时候，分离却随后而至。

    洁的家人赶来从其它人的口中了解到她出事原因后要求她离开，但枫知道那些人口中描述的更多可能是他的事情，不然她的家人不会如此的坚决。而他没有任何的辩解，他想这应该让洁来选择。如枫所想的那样，开始时洁并不愿意离开，她百般抵触其家人的软磨硬泡，可是在枫的沉默下她开始感到无助，这个时候她想起认识枫以来的所有事情，随后就是整个身心的疲惫，她太累了。

    送她时候，枫在其眼底读到了无尽的哀伤，然而更多的却是无数挣扎过后的筋疲力尽。那让他突然间感到以往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他想那一定让洁在很多时候十分无助。然而，这一切却无法挽回。

    那个傍晚枫在暮色中人生第一次泪流满面，因为洁的离开他开始害怕明天的来临。而他却曾以为，只要努力，自己所有的命运都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现在他终于知道，在命运的狂流面前，人的努力是多么的微弱。

    是不是所有完美的开始最终都要靠残缺来描述?是不是那些绵绵不息的痛注定要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

    枫一直都无法明白这些，却十分轻易的坠入了那无边的痛。

    从那以后他一直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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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人的一生，放不下的终究是放不下，即使有时仅仅是一次回首、一抹微笑、一个眼神。可对于某些人来说，最为悲哀的是即使如此一些小小的因头也无法在他们的记忆中寻找得到。

    其实枫是追寻着洁的足迹才来到这个城市的，他一直都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在某个地方与她重逢。看到霓的时候，枫又感觉到了以前那种只有和洁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的那种清澈，不同是，在洁面前那感觉让他感到轻松，在霓的面前却让他感到沉重。

　　一段时间后，枫和霓彼此已十分熟悉。 霓开始经常打电话给枫，向他问很多问题，枫对待她所有的问题都十分认真，虽然她的问题常让他无言以对。通过这些枫逐渐了解到很多霓的事情，包括她所喜欢的那个人，而霓也乐于对枫说那人是如何的成熟，如何的浪漫，如何的成功。

　　曾有几次，枫想对她说，或成熟及浪漫，或浪漫及成功，这些词语在大多时候是无法联系在同一个人身上的，而且她所付出的爱情同样也只有能够识得她的那些清澈神情人才会更加珍惜。

　　日子流水般逝去，就当枫逐渐认为自己的最初的猜测是错误的且开始为霓祝福时，他所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一天，霓跑来找枫对他说，那人除了她之外原来还有其它的女朋友。枫对她说，离开他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霓却回答，可我真的喜欢他阿，而且他说过他非常喜欢我。看着她那完全没有了当初甜美笑容的脸庞，枫的心中突然一阵抽搐，他是多么的想永远保护那抹清澈的笑容。

　　最后枫对霓说，不要紧，可能是你误会了他，回去等等看吧，我来帮你把这一切弄清楚。

　　
　　枫联系到了那个人，并约定见面。

　　那天晚上枫很早就来到了约定的酒吧等待，他等了很长时间。那男人来到时他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和霓说的一样，那是个英俊的男人，或许是枫的酒喝多了的缘故，灯光中那张脸的轮廓虽在，但总显得眉目不清。

　　枫指了下身变的凳子：“请座。”

　　那男人看了一眼枫，然后坐下：“我不认识你，有甚么话说吧！”

　　“我也不认识你，我找你是因为霓。”

　　他转过头，看着枫，目光中开始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你和霓之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如果你不是认真的，仅早抽身好吧！”不知何时，枫脸上的那抹微笑已经隐去了，酒吧离驳变幻的灯光下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是一片清淡的神情。

　　“大家都是男人，玩玩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呢？”那人躲开枫的目光，大声的说着。

     枫突然不想再多说甚么，仿佛那已准备好的许多话已无再说的必要。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的瞬间透过血红的酒他感觉到那张脸突然变的可憎，于此同时一种似乎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他心底猛的蔓延开来。

    “混蛋!”当自己拳头飞向那人的脸时，枫的心底感觉到了无比的痛快，就连酒杯摔碎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亦是如此的悦耳，就如突然卸下了无比之重的负担一般舒服。

    被人赶出酒吧的时候，枫已烂醉如泥，可令他恼怒的是头脑依旧清醒，那是他很多烦恼产生的根源。

    拖着自己无法控制的身体，枫踉跄在那个都市夜晚的街头，仰望着永远悬在顶空的那皎洁的月，朦胧的眼睛渐渐变的澄明，仿佛又找到了少时的那种包容。

      冷冷的月突然开始燃烧，并且燃烧那些在它身边漫步的云。


                                                                                 七
    霓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可枫却分明在她的眼底读到了无尽的伤感，在她转身而去的瞬间，他看到她那原本轻快的背影浸透着疲重，他知道有一天那背影终会变的坚强，只是生活给她心中留下的伤痕又有甚么可以抹去?枫认为自己的心已足够坚硬，生活的冷漠让他不会再轻易动情，可面对眼前的情景又有谁能止住心中那一声叹息。

　　如果磨难对命运来说仍是一种幸运，那么对于黑夜的经常降临，我们并不应该拒绝。

    只是当再一个日子来临，我们又该戴上那一种面具继续生活?

　　离开车站的时候，一曲无名的旋律从一个流浪歌手的口中传来……

               我要走了
          因为爱情不在了，朋友远去了，人群模糊了
　　　　　因为世界变了，心情真的淡了，只有一路走了
　　　　　
　　　　　我长大了，因为不在疯狂了
　　　　　梦想成往事了，他们不再美好了
　　　　　很多人变了，很多事变了，渴望热血如昨天般飞扬

　　　　　我在路上，想着我飞起来的样子
　　　　　我在路上，离开走着的人们
　　　　　我在路上，翅膀已经生长
　　　　
　　　　　那一刻，我真的流泪了……

[ Last edited by xiaotou on 2004-5-22 at 16: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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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狼（不是题记的题记）

                                            你曾执着于月下披风
                                            追落天边寂寞的繁星
                                            长梦一逝
                                            孤独无依你流浪的人生
                                            昂首啸远昔年寻梦的身影

                                            阅读沧桑的星月
                                            总是灭灭明明
                                            以最初的完美
                                            描述
                                            最后的残情
                                            一切喧嚣趋于沉静
                                            一切繁华尽成浮景

                                            从此，你迷上了鹿的眼睛
                                            不再期待旷野独行
                                            唯一牵挂的是
                                            那些震荡荒原的呼唤
                                            是否还会有回声

       欠版主的最后一次作业，虽然题目变了，但总算完成了.......
           有点长，估计很少有人有耐心看的完......

[ Last edited by xiaotou on 2004-5-22 at 16: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