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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豫:心灵不搬家

新浪读书  


《橄榄树》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夜莺突然化做天使,开始流浪在遥远的外太空。她也是因为听信了关于幸福和橄榄树的传说,所以才会在茫茫宇宙间不辞辛苦地四处寻找……

  直到有一天,她意外地路过我们这个星球,天使隐约觉得,这块土地可能就会有她想要的橄榄树。于是,流浪的天使收起自己的透明翅膀,开始了人的生命。


  这似乎是个很拙劣的童话,除非那天使刚好叫——齐豫。

  从齐豫开始,我才默认了这样的一个事实:在东西方神话中,但凡掌管音乐的诸神都必定是女性。这又让我想起《圣经》里所说的,上帝最初是用泥土做了男人,后来才用男人的肋骨做了女人。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泥做的男人固然也可以很美地唱歌,但往往天资愚笨,而且心思太多、杂而不纯,他们哪里比得上用血肉变成的女人?她们的音乐天生就只为自己,有灵魂。

  绕来绕去,好像有点跑题,其实我想“吹捧”的还是齐豫。

  原谅我,对于齐豫和她的歌我总是苦于作出更具有说服力的表达。因为她始终是艺术的,而我仅仅是学过艺术。

  也许,只有吉普塞人的诗歌,吕克·贝松的电影或者米罗的“星座”系列,才能使它们彼此辉映,相互偷情。但我仍然会偷偷地想:如果有可能,我想她作我声音里的情人。

  我是说如果。

  “温润而低愁的包容,内在的浪漫在哀怨中流动,随意的气息游走,赖在你的耳里,轻吁短叹……”

  这是两年前我给一家音乐杂志写过的齐豫。现在读来竟觉得有点好笑,就像是在很认真地说蒙娜丽莎长了漂亮的红嘴唇。

  齐豫不是“美女作家”,而她的音乐也不是表象的飘浮,是在上升中有沉淀,在沉淀中有悠远。它们有如基督教里的格里高利圣咏,以慈悲为胸,以宽容为怀,吟唱着仿若已经出世的籁音梵歌。

  试想,谁又会和这样的声音去争辩美丑、计较得失呢?

  林夕说,不知道进步的歌手,不会是一个好歌手。

  但齐豫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歌手,她也不需要所谓的进步,她的一切音乐皆从《橄榄树》出发,又会恰如其分地回来。因为杰出的心灵即使已经习惯于纵情流浪,但却从不轻易搬家。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这是女词人三毛对自我宿命的感怀,可幸的是,她终于找到了齐豫为自己配唱。

  我想,倘若换了另外的一个,三毛的迷惘就极有可能会跟我们一样俗气,而不成非凡。

  终于,三毛还是死掉了,死在了两个女人的“橄榄树”下,而天使们的故事里便多出个空缺,只是至今还没人有资格和齐豫为伴。

  说真的,我从未见过橄榄树,因为那个地方绝对只有齐豫才可以独自顺利抵达,而我们徒有隔河观看,看得忘掉心跳,但又不得不继续尘世的呼吸。

  “在坏歌太多的年代,至少齐豫会给我希望”这又是谁的贪图?

  而我不敢,能够在自己有牙或没牙的有生光景,听得到齐豫的《橄榄树》,仅此一首,也许就应该感恩知足了……
种桃种李种春风
一直以来认为,齐豫所有的歌曲中比《橄榄树》优秀的作品多了,还是多很多……一首橄榄树,我不满足。然而,我还是多么喜欢这篇文章……
流千年的泪,结了今生的琥珀,绳在你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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