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一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衣食无虞,块块乐乐地成长。直到19岁那年遇到一个流浪的画家。当她看到他纯净的眼哞,当她看到他为她画的画,当她戴上他为她编的草戒指,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她不在乎明天是否有面包,不在乎夜晚要在风中露宿。她不计后果地爱上比她大4岁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她留下一张纸条,和画家走了。
三个月后她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稳定的收入,她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女孩,她必须在他外出画画时动手洗衣服,煮饭,忙一切普通女人必须干的活。北国十月,她白净的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洗衣服洗蔬菜,冻得像红萝卜。他可以挨饿省钱去买油布买颜料,他可以一天只靠点酒来温暖冻得僵硬的身体,这些他早已习惯多年。但她呢?甚至为一日三餐温饱而发愁。
没有面包的爱情?最后他对她说,你还是回去吧,这样我们都会饿死。然后转头离开。
热情熄灭的爱情,最终会恢复理智,于是她还是回家了。
她仍是那个衣食无虞的小公主,只是变得现实多了。
22岁那年她交了第二个男朋友,个性温和,温文尔雅,是个做丈夫的人选。两个月后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是最后还是分手了。她对他坦白,她也不是CN了。他愕然,几秒后哈哈大笑,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但她的严肃的神情使他悄然离去。
之后她又结识了一些男人,只是泛泛之交。她知道他们不会和她结婚,他们想要的只是片刻欢愉,然后天亮说分手。
她笑着看着聊天室里不断有人问她是否最兼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兼职?灯红酒绿里的那些妖冶女人,在夜晚袒胸露背站在路边的女人,左手酒杯右手烟眼神迷离的女人,PUB里不知疲倦疯狂得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和他们一样了?
原来,男人在乎的不止是外貌,更在乎那一层膜。她不懂,她和苔丝一样的迷茫:为什么人体所有机能都能恢复偏偏CNM不能。
当再次有人问她同样的问题时她回答,多少钱?男的说1000。她说,我男朋友都还没碰过我呢!男的立即回复,你CN啊?那我给你10000。哈哈哈哈,她大笑,原来这就是CN的价值啊,多了一个零呢。不知道那东西原来这么值钱啊。笑着笑着她的表情变了,泪眼迷蒙,她想起那个画家。他什么都没有,而她给了他一切。后悔吗?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早做他人妇,嫁给那个温柔的男人,相夫教子,做个“闲”妻良母。如果没有他,她的生活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灵魂的堕落比肉体的堕落更可怕。尽管她只是他的。
是该恨吧,恨他的无情,恨他像风一样的随性,更恨那时的年少轻狂。
不,她摇摇头,她该谢谢她,帮他认清婚姻的“潜规律”,让她看清脉脉温情下的虚伪。她的心也死了。她冷笑着看着那些老男人花钱买CN,她开始同情她们,那些从一张床滚到另一张床的女人们。大家其实都一样,只是目的不同。
她去了医院,她已经27了。不过几千块钱而已,成就了她的婚姻。结婚当夜,她躲在卫生间门外看着新婚丈夫拿着刚才还在她身下的白布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觉得恶心,拿起一把剪刀疯狂抢过那块布剪成碎片。
一年后她孑然一身,丈夫和别人在一起了。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流川息,路边的情侣们旁若无人般拥抱打KISS,年轻的男孩女孩,也不过16.17的样子。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进紧贴脸颊的酒杯中。
ps:去年写着玩的,居然有女生还抄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