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红星棒球帽,一把吉他——特邀嘉宾崔健的出场才表明这场演唱会是在中国的地盘上。或许由于紧张,崔健的表现中规中矩,几次唱错字,有两次还没唱出声音。唱完后,他激动不已说:“今年是中国摇滚乐20周年,非常感谢滚石乐队,我已经跟他们约定了,不远的将来他们还会再回来。我们再在北京搞一场rock and roll show!”郑钧(blog)也来观看了演出。
“Let’s do some living after we die”——这是滚石乐队《野马》的歌词,崔健把这一句译作:“让我们死去之后从头再来”,天哪,这不就是那首姜文自称最喜爱的崔健野曲《从头再来》吗?《从头再来》是:“我想死去之后从头再来。”2006年4月8日在上海,崔健在上海大舞台登台与滚石一起演《野马》,和米克·贾格尔一起唱:“Let’s do some living after we die”。可惜,因为贾格尔不同意,崔健没能用中文唱出——“让我们死去之后从头再来”。崔健曾经以一首《滚动的蛋》来向滚石乐队致敬,并指出“如果说西方摇滚是滚动的石头,那么中国摇滚就是滚动的蛋,它脆弱,然而柔韧”。
贾格尔对着台下的欧美人大喊中文“谢谢你们”、“大家一起来”,是否有点可笑?崔健在台上说“感谢滚石,今年是中国摇滚二十周年,我已经和他们相约在北京再搞一场,Rock on Beijing!”后来在外滩十八号,还有老外追问崔健:“你在台上究竟讲了什么?”或许面对上海大舞台洋人的海洋,崔健就该用英文说话?或许,崔健确实不应该用中文来唱《野马》(Wild Horses)?尽管现场的中国人如此之少,但你无法否认这一个巨大的事实,滚石确实来中国了,那么他们来的意义又何在?
4月7日晚临近午夜在复兴西路的Jazzy Club——那儿有一支拉丁乐队正在演出——崔健一见面就告诉我:“Mike Jagger给我电话了。”三年前崔健准备与滚石一起演出之前,曾委托过主办方将自己的唱片送给滚石,但彼此从未有过直接联络。崔健说贾格尔(Jagger)的第一句话是:“Hello,you are the man(嘿,你就是那个人吗)?”接着直问:“你想玩哪首歌?”崔健说《Wild Horses》,并表达了想唱成中文的想法,但贾格尔并没有接受。崔健称尽管有点遗憾,但他还是对贾格尔说:“你是我的偶像。”
崔健用“very very nice”来形容他与滚石打交道的感觉。他对贾格尔和基思·里查兹二人都赞不绝口。摇滚史上充满了这二人互相较劲的逸闻,即使当贾格尔受女王册封,也免不了要遭基思·理查兹公开调侃。滚石70年代某张专辑的助理录音师Kenny后来曾为崔健的《解决》录音,现在与中国妻子住在上海,他“揭发”当年贾格尔和基思·理查兹闹矛盾时甚至不愿同时去录音而是各自为政,先是贾格尔录唱,在区区十六轨中一下占了六七轨,基思·理查兹后去一看大怒,又让Kenny把贾格尔的消掉一两轨,再狂录自己的吉他。